房门“砰”得一声被关上。

    江逾白站在客厅里,看着紧闭的房门,他把身上的围裙摘下来,扔到餐桌上。

    他伸手捏了捏发痛的眉心,然后翻到了一盒烟,去了阳台。

    自从她怀孕了之后,他就很少抽烟了。

    三月的北城,夜里还是冷,他只穿着一件薄薄的毛衫,只觉得寒气袭人。

    他背对着风口,点燃了一支烟,重重吐了口气。

    烟雾在身前升腾而起,江逾白身体前倾,看着小区里仍旧萧条的景色。

    抽了一支烟,心头的烦绪似乎越来越重,他捻灭了烟蒂,又给自己点了一支。

    他唇里咬着烟,低头翻看自己的手机通讯录里。

    他本想给徐时安打个电话,想着他在队里有可能电话接不到,最终还是将电话拨给了应序淮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盛年坐在床上,生着闷气,眼底也泛酸。

    想起他理直气壮的说知道,但是就是不告诉她她的态度,她就更难受了。

    她真的很烦,很烦这种无力的感觉。

    需要指望别人才能成事,这种感觉真的太差了。

    可是想到纪宛故意说那样的话,她回来跟江逾白吵,她就觉得自己挺蠢的。

    她深吸了口气,平复了自己。

    想着,这件事情终究还是要跟江逾白好好说,毕竟两个人以后要过日子的。

    她跟他沟通的目的,是搞清楚事情是怎么回事,而不是这样搞些没有用的吵架。

    他不肯告诉她姐姐的事情,总有个原因吧?

    这个原因,他总可以告诉她吧?

    盛年想了想,就擦了擦自己酸涩的眼角,走出了房间。